【王喻/哨向】王总今天复婚了没？（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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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士谦从抢救室里出来的时候，王杰希还在被自己家的律师念叨着。
“……无论如何，王先生您都不应该动这么重的手。现在对方很有可能拿出诊断证明以伤害罪起诉您……”
“文州怎么样？”律师滔滔不绝的话被王杰希打断了，他站起来，似乎全然没有在意周围任何人事物，只盯着方士谦。
方士谦叹了一口气，摘下口罩，声音低沉：“情况基本稳定住了，但问题是，他被骗服下的是没有特效药的精神结合诱导剂。所以他生理上暂时没有问题，但精神上如果不处理，他很快就会彻底陷入精神失序的状态，也就是成为植物人。”
王杰希怔怔地看着他，半晌，低声问：“我能进去看他吗……”
方士谦点了点头：“我出来就是让你去看他的，现在可能只有你能救他了。”
王杰希垂下了眼睛，一言不发地走进抢救区。
身后，律师似乎是想跟上来再说些什么，却被方士谦抬手拦住了：“李律师，您就别跟着添乱了。”
“明明是王总自己惹事情。”李律师重重叹了口气，“方医生，你和我都跟王家有着多年的交情了，谁不知道王总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？你早两年，哦不，你就算昨天跟我说，王总会动手打人，还打得人家断了两条肋骨，我精神域都要崩塌的！！”
“你个普通人哪来的精神域！”方士谦忍不住吐槽。
李律师一挥手表示不要在意细节，忿忿着继续说着：“不是我说，自从王总和喻文州结婚后，他就慢慢变了。一开始还好，我们都以为王总这是结合适应期，或者是重心有向家庭转移的想法，可以理解。但是他俩都离婚了，王总也没和喻文州结合啊？现在，王老爷子年事已高，住疗养院都住不安生。前两天我去看他，还跟我念叨着让我劝王总尽快再婚来着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，李律师，我明白，您一肚子苦水。”方士谦眼见得这位李律师竹筒倒豆子越到越多，慌忙抬手止住他话头，“但是我是个医生，现在病人就躺在抢救室里，我真没时间在这里陪您聊天了。我得赶快回去了，老王的事我觉得交给你绝对没问题！我信任你！加油！”
说着，他比了个“加油”的手势，匆匆忙忙闪回了抢救区。
好不容易喘口气，方士谦一推开抢救室的门，又开始郁闷。
“哥们，你这是干嘛呢！”方士谦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坐在喻文州病床前发痴的王杰希，“我把其他人支开，不就是为了让你赶快办事吗？”
“办什么事？”王杰希怔怔地回头看着他。
方士谦无奈地大声叹气，道：“那我就直白的说了——你赶快现在和喻文州进行结合，让他的精神域和你的联结，这样你就可以想办法去控制他的精神域稳定，并且把他从现在这种精神失序的状态里唤醒了，明白吗？”
王杰希回过头，凝望着喻文州沉睡的脸，轻轻托起他垂在被子上的手，低声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就赶快！”方士谦准备撤退，“第一次，你时间长点我能理解，我尽量帮你拖着。哦对了，他刚刚被打了镇定，所以你现在感觉他很安静，但是只要你开始办正事，他的药物作用就会激发，你们两个的结合应该挺……咳咳。”
“我不能。”王杰希冷静开口，打断了方士谦的话。
方士谦愣了三秒，然后难以置信道：“不是吧王杰希！！！！你该不会……不行吧？？？”
他的话音断在王杰希突然回头给予的那种冷而刺骨的目光里。
他想说自己是开玩笑的，却听见王杰希开口了，语气是他从未听到过的那般认真：“我不能在文州不情愿的情况下，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情。哪怕是为了救他的命。”
方士谦愣了愣，然后低声道：“一直这样，你都不累吗？”
他说着，走了两步，站在王杰希身边，狠狠捏着他的肩膀：“王杰希，你对他一见钟情，却偏偏要让他离你远一点。结婚两年，你们两个人在同一栋房子里住着，却闹分居，连吃饭都不在一起吃。他在客厅，你就一定回书房。可我明明听你家保姆说，经常看见你站在喻文州看不到的角落里凝视着他，一看就看许久。王杰希，你这么深情，却不让他知道，你是不是傻啊？”
王杰希听着他语气越来越强的质问，始终沉默着。
方士谦把话说完，也只能沉默下去。
他知道没有用，同样的对话，在他们之间进行过很多次了。
方士谦每一次都劝王杰希跟喻文州挑明，而王杰希每一次都选择默默地把感情藏起来，在喻文州面前依旧做那个冷漠无情的人。
只是因为——
“如果你在爱上他的瞬间，却看到他望向你的眼里，那种不屈的、冷漠的、隐隐带着一种憎恶的目光，你也会强迫你自己对他说：‘离我远一点。’这样，你才能让他在你身边稍微快乐一点点。”
王杰希低声说着，每一个字都压抑着他酝酿太久的深情，听得无关人士方士谦都觉得心口熏软，喉头有点哽。
但是王杰希自己却仿佛察觉不到这些，他依旧轻轻捧着喻文州的手，凝视着他沉睡的容颜，低语着：“我们两个人以那种方式相遇，对文州来说，我是他的枷锁。我的存在时时提醒着他，让他反复去咀嚼自己忍受的耻辱。而我无论多么爱他，都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。所以除了强迫我自己给他自由，我还能给他什么呢？”
方士谦怔怔地听他说完，沉默片刻，还是忍不住开口了：“但是杰希，你们两个人已经结束了。现在是一个全新的开始，不可以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王杰希回头看着他，很坚定道，“但是需要在他清醒着的时候，而不是现在。我不可能乘人之危，那样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？”
方士谦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可是你如果不那么做，他可能就清醒不了。”
“总有另外一种办法。”王杰希定定地说，“士谦，你是医生，你肯定知道的，但是你不愿意告诉我。所以我来问你，如果我在他身边精神域崩塌，他会不会感知到，并且主动引导精神力来拯救我？这样，他是不是就能从精神失序的状态下清醒过来？”
“你疯了！！！”方士谦几乎要跳起来，“王杰希，这样你会在喻文州醒过来之前先一步狂化的！！！”
王杰希看着他，笑了笑，道：“我不会的。在救醒他之前，我不会允许自己先一步倒下的。”
——TBC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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哎。老王心里苦，但是老王不说。
拍拍老王，下一篇写个你高高兴兴吃鱼的套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