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王喻/哨向】王总今天复婚了没？（3）
起始章：（1）
上一章：（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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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杰希躺在方士谦家沙发上，动静越来越不对。
方士谦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看了一段时间，发现他的精神体，那只威风凛凛的海东青，时不时会从虚空中显出身形来，只是如灵魂体一般，模糊地摇曳一下，又消失了。
看见这一幕，方士谦心头警铃大作。精神体不受控制地跃出体外，却又不能在现实里维持住形态，这说明王杰希的精神域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波动。
这种波动多半不是什么好事，99%的可能性是王杰希精神域崩塌的征兆。
方士谦一跃而起，飞速奔进自己的书房，拿起急救箱冲回王杰希身边，一边紧张地在箱子里翻找着，一边大声叫着王杰希：“杰希？杰希！！！醒醒！！！振作点！！！”
王杰希依然失陷在自己的酣梦之中。他呢喃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，但反反复复还是那两个字：“文州……文州……”
方士谦被他念得心焦，手上翻找的动作又加快了速度。终于，他摸出一个小匣子，从里面取出注射器和一些小药瓶，连续快速抽了五瓶药，打进王杰希身体里。
一系列事情做完，方士谦跟虚脱似的，瘫在王杰希身边。
王杰希的情况并没有大的变化，但方士谦听了听他的心率，确定他还是慢慢在好转。
半个小时后，王杰希终于慢慢睁开了眼。
最开始的眼神还是迷茫浑浊的，过了一会儿渐渐恢复清明。
他揉着头坐了起来，开口问道：“我是怎么了？”
一旁瘫着的方士谦狠狠赏了他一记白眼，道：“还能怎么着？你精神域波动太厉害，我给你注射了五瓶精神域镇定剂，才勉强把你拉回来。我可警告你啊，精神域镇定剂是需要严格控制剂量的药，你现在精神域崩溃太频繁了，抗药性越来越强，很快就会彻底失效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王杰希哑着嗓子道，“先这样吧。”
“先这样？？？”方士谦气得推了他一把，“王杰希你自己找死啊！”
王杰希对他的暴躁反应很冷淡，又揉了一会儿头，他站起身，道：“我回去了。”
方士谦气得跳了起来：“你现在这种状态，还想开车回家吗！今晚你在我这里，就算你住院查看了！”
王杰希摇了摇头，道：“在你这里，我睡不着。”
方士谦撇了撇嘴，道：“还是那个毛病？非得闻着喻文州的味才能入睡？”
王杰希皱了皱眉，道：“就是习惯了……现在早没他的气息了……”
“可不是吗？不然你要巴巴地去找他做衬衫……”方士谦吐槽。
王杰希没有再理会他，不顾他的阻止，拿起自己的衣物就出了门。
折腾这么半天，他的酒已经醒了。但是坐在车里，王杰希还是感觉到了漫无边际的疲劳。
从半年前的那一天开始，他的生活好像就变成了这样，频繁的精神域崩溃，心口上翻来覆去刺痛的伤疤，和漫无边际的疲劳。
而在当时，王杰希只把那一天当成普通的一天。
他照常加班到凌晨才回到家里，本来以为只能看到一室漆黑，却在推门后满室通明的灯，和端坐在沙发上的喻文州。
“你怎么还没……”王杰希奇怪地开口。
可他的话还没说完，喻文州就站起身，平静地走上来，递给王杰希一叠纸，和一支笔：“这是离婚协议，我已经签好字了。支票我放在茶几上了，连本带利，都还给你了，你可以看看。”
“你……”王杰希双唇动了动，心口有太多的话想说，但是到了嘴边却是很无力的一句：“为什么不等明天？今天这么晚了。”
“我在今天拿到了最后一笔钱，所以我一天也等不了了。”喻文州冷静地说，“按照我们当初的约定，你应当签字。”
王杰希盯着他，感觉自己捏着离婚协议的手在抖。
他想问喻文州，这两年来，你就没有一点点……一点点的心动？
他没有问出口。那个答案已经足够直白了。喻文州宁愿等待他到凌晨，也要在第一时间奔向他期待的堂堂正正的自由。
所以王杰希对他来说，是枷锁。
王杰希垂下头，认认真真给离婚协议上签了字。
他把离婚协议递给喻文州时，手握得很紧。
他知道那样没有任何用，喻文州还是会带着离婚协议彻底离开他的生活。
但在当时，那仿佛就是王杰希唯一的支柱。
喻文州从他手里抽走了离婚协议书，弯腰拉起自己身边那个小小的行李箱，转身就走。
他连一句“再见”也没有对王杰希说。
王杰希想，喻文州是想和他永别。
他浑浑噩噩地在房子里游荡，循着自己内心最深的渴望，推开了喻文州卧室的门。
结婚两年，他们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分居的。
喻文州的卧室是离王杰希最远的那一间，很小，因为那里本来是用作储藏室的。但是喻文州毫不在意，他宁愿住储藏室也要离王杰希尽可能的远。
那个时候的王杰希站在那里，望着那间小小的房间，没有人，空荡荡的。
但是空气里都是喻文州的味道。
黑暗哨兵的五感过于强大，对于气息相当敏感。
而王杰希不知道，这种天赋是好还是坏。
他把自己放倒在喻文州的床上，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。
喻文州的气息那么浓烈地把他包围，仿佛他根本没有离开。
王杰希心口很空。他的精神域本是一片茂密的森林，而所有的树木倒塌在那一瞬间。
——TBC——
下一章：（4）
鱼的精神体会出现的，在后面。
ummmmm，虐是会虐一段时间的，但是这篇短，所以也虐不了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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