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棠欢

提醒：不知道写的是啥玩意。老王去世预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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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高楼塌了，喻文州提着一壶酒，推开了那扇半支的门。

门上朱漆斑驳，脱落在地上，仿佛是伤口愈合后的痂。

风紧了。谁能想到，今年入春时候还会下上一场柳叶雪，洋洋洒洒，盖住了整个天地。

喻文州就这样踩着雪踽踽独行。他腰畔还别着那只旧竹笛，被风吹过，呜呜咽咽着。

老戏台铺着的木板早有些腐朽，踩上去“咯吱咯吱”响。喻文州绕着褪了色的围栏缓缓走了一圈，停在了角落里。

眼前千里缟素，天地皆白，他却想起十年前春日里明媚的桃红柳绿。

老竹笛还能吹出旧时的曲调，只是当时那个一身戎装的青年将军，人影再也寻不见。

喻文州一个人仰首闷了大半壶酒，低头酣畅淋漓地一叹。

然后他一抬手，剩下半壶烈酒倾洒而尽，是敬天地，是敬那个久而不归的魂魄。

“杰希，天下太平了。”喻文州唇角勾着，轻笑道。

眼角是烫的，烈酒入喉，辣了心血。

再然后，他扬手一摔，“咣当”一声，酒罐和岁月都碎成了残片。

当年在此初相见，就是为了今朝永别离，伏上一笔。

喻文州眯着眼，抬头看着天上雪花一片一片，渺小而势不可挡地落着。

每一秒都有人开始呼吸。每一秒都有人停止呼吸。史书上记载着“起于草莽”的恢弘瞬间，那时的人们只看见了风拂过柳梢。当时间堆叠的骨殖被冠以“时代”的谥号，只有“伟大”被传颂。而不为人知的生老病死爱恨嗔痴，它们的存在没有证据。

就像雪花。

就像喻文州祭给王杰希的那杯酒。

——没了——

不是更新，今晚没更新。

挺早之前脑海里忽然滑过的片段，当时写了一句话，今天听歌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了，就写了几段。

情绪有点崩。